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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電動床周六(11月26日),當抗議者擾亂政治漫畫家祖爾基弗利.安瓦爾.烏爾豪克(Zulkiflee Anwar Ulhaque)在馬來西亞喬治市文學節(George Town Literary Festival)上舉辦的藝術作品展時,他以為警方會想讓他幫忙指認肇事者。

但筆名為電動床補助祖納爾(Zunar)的祖爾基弗利說,他受到警方訊問,被關押了一天,並且被告知他正在接受調查,因為他創作的漫畫被認為是在誹謗馬來西亞總理納吉布.拉紮克(Najib Razak)。





這不是祖爾基弗利第一次因為筆下的作品而惹上麻煩。他已面臨9項煽動指控,並被禁止離開馬來西亞。他的漫畫常常把納吉布作為對象,後者被控從國有投資基金挪用數百萬美元,在過去一段時間面臨廣泛的辭職呼聲。就在本月,該國首都吉隆玻的一場反貪污示威遊行中出現了要求他下台的呼聲。該活動吸引了數萬人參加。

接受採訪時,現年54歲的祖爾基弗利談到了在馬來西亞,社交媒體如何成為了一個越來越重要的政治異見表達管道,以及他為何會繼續用自己的藝術作品去調查腐敗和不公,而不對風險做過多考慮。

記者:這些管制是否會影響你的創作過程?

祖爾基弗利:我面臨很多法律的制約,迄今為止,已有3項法律被用來對付我。但我一直謹記一點,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對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來說,最大的敵人都是自我審查。於我而言,才華不是一份禮物,而是一種責任。人們問,我害怕嗎?怕,我害怕,我也是人。但責任大於恐懼。所以我不想真的去考慮政府接下來會對我採取什麼行動,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著自己應該做什麼。這樣有助於我繼續畫更多漫畫。如果開始考慮法律、開始考慮監獄、開始考慮政府的行動,我肯定會開始進行自我審查,這樣可不好。因此我會照常畫畫。

記者:你那幅一個人戴著枷鎖,脖子和手腕分別被用《煽動法》鎖著和《刑法典》(Penal Code)銬著的漫畫……

祖爾基弗利:那是一幅自畫像。





記者:你想表達什麼?

祖爾基弗利:你看,我前面提到的那3部法律被用來對付我。首先是《煽動法》,其次是刑法典,之後是《印刷與出版法令》(Printing Presses and Publications Act)。我被這些法律組成的鏈條拴住了手、脖子和腿。但如果把視線轉移到我的衣服上,你會在那裡發現我的理念。它們包括「我會一直畫到只剩最後一滴墨水」,以及「我如何能做到中立……就連我手中的筆都有立場」。所以說,這幅畫表現的是,儘管有法律制約我,儘管有規定阻礙我,儘管他們試圖禁我的書——實際上不是試圖,他們已經對我的一本書發佈了禁令——我還是會堅持畫下去。這也正是為什麼沒有了手,我依然用嘴巴和牙齒畫畫的原因。這是為了表現履行我作為馬來西亞一名漫畫家的職責的理念和決心。





記者:你說你估計會受到第十項煽動指控。即便沒有第十項指控,你認為自己也會被判處40年以上的最長期限監禁。你對自己可能不得不服刑這麼長時間有何感想?

祖爾基弗利:必須要明白的一點是,這是一項出於政治動機的指控,和法律無關。在馬來西亞,背負著出於政治動機的指控的我們處境非常非常困難。只用看看馬來西亞反對派領袖安華.易卜拉欣(Anwar Ibrahim)一案的遭遇就知道了。儘管他掌握了有力的證據和證人,但這是政治案件。我們很難解決這個問題。但這也是我喚起全世界對馬來西亞言論自由和人權狀況認識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理由。我會去面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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